三千古

飞鸿踏雪泥

揽天水镜(七)

OOC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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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南宫流云。”戮世摩罗明知故问。

“正是。”流云捋了捋石笛上坠着的红流苏,面沉如水,“不知帝尊单独寻在下所为何事?”

戮世摩罗未有回应,闲散地摆弄着自己的剑,一下一下抽出逆神又随手归鞘,气氛逐渐变得僵硬。

面对着眼前少年帝尊的沉重威压,南宫流云镇定自若,将笛上流苏一条条整理得服服帖帖,沉默以对。

戮世摩罗眼中浮起一抹欣赏,随即被深不见底的沉沉暗怒覆满,如同一口毫无波澜的古潭幽井,随时能择人而噬,“我要知道,是谁重伤织执,令他力量尽失,心智宛若幼童!”

南宫流云抚笛的手一顿,低垂着眸子,敛尽眼底汹涌情绪,沉沉回道:“您为何不去亲自询问织执呢。”

在旁观了南宫流云见到织执第一面就是下意识把脉,戮世摩罗就已经明白这人清楚织执的状况,再加上自家儿子亲口对他说他一直寸步不离跟着流云,便能判断出南宫流云一直在着手治疗织执。

戮世摩罗皱了皱眉头,不大高兴地说道:“织执并未完全恢复,记忆仍有残缺。”

闻言,南宫流云的瞳孔骤然收缩,手上用力捏紧石笛,直至指尖发白,才放松下来,“我以为……”他完全恢复了,毕竟现在的作风与过往别无二致,并无不同。

“……他把自认为最重要的事情与经历都恢复了,但伤他的人却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
“哈。”南宫流云轻笑,心中百感交集,最终全数化作感慨,“不愧是他。他这样没心思的单纯总是……”令人难免动容与欢喜。

“要令您失望了,”流云定了定神,从容不迫回答,“除了织执,没人知道究竟是谁重伤了他。”

“我着手医治了他五年,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进展……”讲到这,南宫流云满是愧疚与自责,“您是如何令他恢复的呢?”

眼前人的情深义重说服了戮世摩罗,他可不是一个能轻易付出信任的人,尽管这些人有身份背书,可戮世摩罗作为头号史家叛骨仔,家庭身份什么的,当然没有自己亲自试探判断的好。

“不知道那个死孩子做了什么,把记忆与力量紧紧捆绑在一起,失去力量自然也就没了记忆。”戮世摩罗心中暗骂一句,随即脸色恢复如常,甚至带点笑容,安慰了一下南宫流云,“这已经超出医者范畴。恢复的事,交给我就行。”

流云眼中犹带几分落寞,他们不是没有试图去找寻蜘蛛的力量,但……

——如今之计,惟有信任,也只能信任。

“那么,”戮世摩罗嘴角含笑,杀气腾腾,“告诉我你所怀疑的对象。”


风间钰捧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,一片树叶随风飘落,正巧落在他的书上,他摸了摸脉络清晰形状完整的黄叶,怃然吟道:“坐看新落叶,行上最高楼。”

“钰仔,你念什么呢?”路过的红发少年明显文化程度不高,一脸懵逼好奇地问道。

“没什么。”风间钰眨了一下眼,掩去所有不该有的情绪,转身勾起一抹习惯性温和笑意,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,“哎呀”惊呼一声,“对了,我好像看见流云和帝尊二人单独去了西厢房。”

“什么——!!”想起戮世摩罗一路上坚持不懈八卦他和流云,织执大惊失色,爹爹,你可不要向流云胡乱说啊!!惴惴不安的他立刻飞奔向西厢房!


“……大致就是如此。”南宫流云根据当初发生的种种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完全。

戮世摩罗听完流云的怀疑人选论述过程,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,别开蹊径地问出一个华点问题:“你说,那人会不会跟你们一样,也穿越到了这里。”

“甚至——,就在你们之中。”

南宫流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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怃然:怅然失意的样子。

寄远

唐代 · 白居易

欲忘忘未得,欲去去无由。

两腋不生翅,二毛空满头。

坐看新落叶,行上最高楼。

暝色无边际,茫茫尽眼愁。

(读过这首诗的应该都清楚这是一首什么诗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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