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古

飞鸿踏雪泥

揽天水镜(四十七)

OOC,金光子代观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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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鳞族!”风间咎面容严肃,橼鲤种种变化特征是鳞族无疑,已确定其父乃妖界木族,那么——他的母亲,芈杳杳竟然是鳞族。

“……竟是妖鳞混血。”南宫流云也有瞬间惊异,那名女子对待太虚海境的态度,莫非是“悭帻之乱”时逃离海境的混血之人?!怪不得平日里并无表现鳞族特质。

悭帻之乱,是一场针对混血鳞族的大清洗与驱逐,是在鳞皇北冥封宇遇刺身亡后,以复仇为目标,打着“混血为异,杂种即魔”的口号,产生的全域暴动。

海境骤然失主、压抑不住的矛盾以及有心人的煽动,霎时海境一片混乱,导致局势一度难以收拾。虽继任鳞皇北冥异以雷霆手段镇压,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,甚至在那一场作乱之中,遗失了自己最宠爱的幼子。

“白泽,怎么样?”红发蜘蛛对于海境过往不甚了解,他更在意被送去抢救的白泽兽。

病危通知单如同雪花一般传了一封又一封,张行皱着眉,握着一沓子没用的废纸。

师相目不转睛地瞧着入口,指尖烦躁地敲着玉如意,感受到张行探询的目光,他语气也不好起来,“吾已汇报至天志宫。”

宫首面色却仍是凝重,幽冥君一脉应在赶来路上,但——白泽渊真的能等到么——若白泽渊在墨宫出事……妖魔两族定不会善罢甘休,届时……

——头疼啊。

想必钜子应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张行既担忧又无奈,谁也未曾预料会发生这样的“意外”。

——白泽为何迟迟不肯退出,一定要献祭呢?


突然,一个人出现在ICU门口,师相举起玉如意出手要拦,定睛一看,却是先微微颔首,“鲤渊池,你何以出狱?”

“你可以去问鳞王。”鲤渊池,或者说——橼鲤错身而过,步伐不停,迅速冲进病房,将一块流光溢彩的磅礴妖晶放入白泽渊体内。

五成白泽本源妖力注入,周天运转自如,枯竭的生命有了源头,立刻飞快好转起来,心跳、脉搏、呼吸、体温,一切的一切,鲜活的体征,橼鲤颤抖地握着白泽渊的手,一次又一次,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眼前人存活的迹象,眼泪不知不觉地掉落。

“终于……”早已不是当初那名青涩无力少年,他却仍抑制不住的患得患失,嘴唇抖动,又重重重复一遍,“……终于。”

——这一次,留下了你。


白泽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一次充足的睡眠让他心情甚佳,发觉手被重重压制,迷迷糊糊间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,口里含糊嘟囔:“猫猫乖~”

今天的懒橘怎么感觉不太对,然后他缓缓睁开双眼,一个人闯入了视野。

睡醒之后,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陌生人,这是恐怖片才有的剧情吧?!

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!

白泽渊闭上眼睛,重新睁开,语调冷冽,“你是谁?”

他还没控告这个陌生人私闯民宅,那人却委屈起来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
“……”白泽渊傻眼,也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。

可自己为何身处医院,又是怎么进的医院,却半点也想不起来。妖力运转如常,并无其他不适。嗯?自身妖源甚至还增加些许,难得突破了五成大关,接近全盛时期的六成之多!

“白泽前辈,感觉如何?”推门而入的师相关心问询,并递了一个眼神给鲤渊池。

“吾名橼鲤,后会有期。”鲤渊池站起身,一字一句极慢极郑重讲道,随即转身出了房门。

“等——”白泽渊未来及阻止,人已消失无踪,他只觉满脑子问号盘旋。

“多谢师相关怀,渊已无碍。”收回望着门口的视线,白泽渊客气地向三师长回复,“吾为何在此,还望师相解惑。”

“那你还记得多少?”张行进门恰好听见。

“你是——?”白泽渊迟疑,“吾记得,渊接到节葬宫宫首调令,正准备去往墨宫。”

“……”两人对视一眼。失忆了,但不多。

张行率先开了口:“由我来讲述吧……”

又看了一遍绘影留声印证,白泽渊默了。

“哈,原来如此。”他轻笑一声,长久以来的困惑尽数解开,很是感慨,“世间因果,最是莫测。冥冥之中,自有定数。”

“天命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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