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天水镜(三十三)
OOC预警，金光子代观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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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泽渊嚅嗫几下，不知该说些什么，他其实见过很多次，因为他是白泽。
——虽应盛世而醒，但却诞生于创世烛龙共生的始界之初。
可正因为他为渺小微卑的人族而动容，为他们所创的盛世所滋育现身，才被人族赋予白泽之名。
——才有白泽出，福兆至之说。
“你是白泽，知古晓今，占吉卜凶，世间万事莫逃汝之眼，是吾多言了。”
鲁珏自嘲而笑，半是迁怒，她明知白泽不过只是一个历史见证者，一个捧着古今未卷轴的观览者，一个行走于时间洪流的访客，一个闲暇之余超脱冷眼的旁观者，巨人眼中瞧得见蝼蚁挣扎么？
白泽渊垂眸:“……”
鲁珏突然有些烦躁，与她同行之人太少，她从来行走之路便是离经叛道之途，御明越虽不听她劝，却是最后一个真正理解与了解自己的同路人。
几年的随行，竟让她误以为白泽也是同途者。
是她错了，一个观看过无数世界，眼中没有时间的妖，只不过是穷极无聊地寻乐罢了。
时间，是所有人都无法跨越的阻碍桎梏，却不过是白泽手中的轻轻一拨而已。
她拢了拢披风，添了些柴，让火苗烧的更旺，驱散满身寒意。
“我……”白泽渊知道鲁珏好像不太开心，但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变成这样，闷闷不乐否定道，“不是，不是这样。”
他想解释，一时大量的话堵在嘴边，胡乱地说着。
“我们可以做朋友的，你知道我叫白泽渊。”对妖来讲，名字总是很重要。
“只和你做朋友，唯一的你，不是其他时空的鲁珏，只是你。”
“……哎呀，”这时的白泽渊暗恨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口才，“这一趟之行，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。”
“我并不是全知全晓，至少现在的我并不是……坦白而言，我只有不足五成的妖力。”
他一股脑儿全吐了个干净，又举例子，“比如我并不知道详细的魔妖与人族的交战。”
“嗯？”鲁珏表示疑惑，“为什么？”
白泽渊开合一下折扇，摇了摇头，“不清楚，自我醒来就十分虚弱，养了五百年才勉强恢复不足五成。我是因何沉眠，又为何不记得这一段史事，我亦不解。”
鲁珏并无怀疑，白泽没有欺骗她的必要，瞧他低落模样，心情好了不少，“还想知道些什么？”
“根据你的描述，始界妖魔如此强大，人族又是如何抗衡的呢？”白泽渊为自己的敬业点了个赞。
“……始界的回归，除了最适应九界的人族外，其他各族能力全部得到了大规模提升。”鲁珏瞧了他一眼，从头娓娓道来，“那是乱世二年，魔族入侵，人界混乱。中苗作为同盟，最先联结，成为人族对抗魔妖的首要力量。鳞族表明立场支援人族，发兵中苗，羽国凭恃自身实力选择中立。”
“但战事的惨烈超乎所有人的预计，一年后，佛国入世援助人族。”
“可魔族的攻势仍凶猛非常，更何况——”鲁珏咬紧牙关，“只又一年，仙岛投敌，人族处境愈发艰难。”
“只是五年，短短的五年，老一辈力量就消耗殆尽，所剩无几。”
鲁珏讲的切齿痛恨，谁都清楚在情报近乎全无局势极其恶劣的艰难五年，先辈已经倾尽全力，拼尽所有。
俏如来心痛又敬佩，那是多少的前辈，多少的侠士与壮士，付诸出生命乃至一切，搏得的人族延续与脆弱生机。
各界都开始行动起来，连最是自扫门前雪的道域，也由颢天玄宿亲自查看地气与界域，足以证明重视，无人再想重蹈覆辙。
若始界回归是一切之始，便该由源头之处掐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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