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天水镜(三十四)
OOC预警，金光子代观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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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之后便是不周山计划与绝地天通之局。”鲁珏提了一句，沉默半天，“风间钰想死。”
风间钰笑笑，面容平静。
“……”白泽渊道，“为何？”
“为了他的理想，妖魔共存，九界焉能容他。”鲁珏面容淡淡，“他想做开启九界大同的基石，那就必死无疑。”
“而且……他手上沾染血腥太多，已到了足以压垮他的地步。”
“但，”白泽并不是质疑，只是心情复杂，“人族甫才夺回中苗两境。”
鲁珏明白他的疑惑，但比他更加疑惑，“你怎么会认为扼杀魔妖非风间钰不可呢？”
“因为他是墨家钜子？因为他是联合领袖？他一人怎可能抗衡千千万魔妖呢？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白泽渊恍然大悟。
是后世的思维误导了白泽，千年之后，只有墨家钜子才掌握这种手段，在天志宫铺陈，初衷与结果总是有所差异，而初衷又总是备受考验。
鲁珏并无开口问询千年以后的杀阵演变成何等模样，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她单方面向白泽提供讯息，千年之后，她并不关心。
从各界游历所得，她心中隐隐有些想法，“这次回归中原，吾将前往施展绝地天通之地，那里或许还留存些有用的东西。”
这是鲁珏第一次向白泽渊讲明目的地。
白泽渊不由欣喜，“是何处？”
“——东瀛。”
“东瀛……？那是何处？”室内众人摸不着头脑，他们已经学会视监视如无物，开始忙碌工作查找起来。
半晌一人回道:“没有这个地点。”
张行皱眉，“同名异字，或者改名变迁都查不到吗？”
“是，甚至九界语言也经过意译，均显示查无此地。”
张行略一思索，“中原么……往海上找。”
半刻之后传来令人失望的答案，仍旧一无所获。
突然有一位常年负责海上岛屿地质研究的人员出声汇报，“其实，我一直很奇怪，有一片海域按照地壳板块运动，应该存在一座不小的岛屿，但经过翻阅千年历史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痕迹。后来，出于好奇，我曾亲赴粗略调查，发现可能是因火山爆发而沉没。”
“虽然奇怪为何没有载录，但因毁于天灾，时间也很悠久，于是我怀疑可能是史载遗失，便没过多关注。”
张行估摸着，若真毁于天灾，大大方方如实记载便可，但这种不得不抹消，却又特意留下如此大的破绽——载录历史之人终究是希望有人能够查明真相。
“应该是那座岛屿无疑。”
越走越是荒凉，行路的两人一路向东进发，见证过没有妖魔的中原城镇百姓一片欣欣向荣之景，再到边陲僻落之地的寒鸦哭啼，门户紧闭，令人深感差异之大。
鲁珏见怪不怪，白泽渊为之侧目。
“怎么愈发荒芜，走了一天也不见城池村落？”
“呵，离不周山太远，离魔妖太近。”鲁珏轻抚彤弓赦，随手除掉远处一只探头魔族，嗤笑，“风间钰的动作太慢。”
“他的处境不妙。”白泽渊立刻明白过来。
“他小瞧了人族对魔妖的恨，不，准确来讲，”鲁珏垂眸，长长的睫羽遮住眼底，“他也只能用除灭魔妖来维系最后的联盟情谊了。”
“该是他亲尝人心鬼蜮的滋味，可惜吾不能亲自观视。”说到这，鲁珏颇为遗憾可惜。
白泽渊很是乖巧地选择沉默，这兄妹两人之间早已根本无法调和，外人插不上话。
就在这时，前方传来小儿的啼哭声，两人神色一凛，荒郊野地突兀而现，难免不让人心生警惕。
鲁珏四处张望一番，走到幼童身旁，穿着破烂衣服，几乎衣不蔽体的小孩见了她立刻止了哭声，上前爬了几步，嘴中啼喊着，“姐姐，救救我，救救我。”
看着眼前五六岁模样的幼童，鲁珏半蹲下来抱起，手脚轻快地上下摸了一遍，眉眼温柔，把白泽渊吓得够呛。
“怎么了？”
一声温柔女音，硬生生把白泽渊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用了十足的毅力压制自己摇摇欲坠的表情。
“大姐姐，我……”幼童怯怯扯住鲁珏衣襟，“我的娘亲被抓走了，能不能，能不能拜托你救救她……”
鲁珏掂了掂幼童轻飘飘的重量，满脸心疼，“你多大了？”
“囡囡八岁了……”
“八岁啊……”鲁珏把幼童按在怀里搂着，面容冰冷地瞧了白泽一眼。
默契的白泽渊立刻心领神会，拍拍女童的背，信誓旦旦，“是那些魔妖吗？！别怕，我们可不怕他们！必定帮你救回娘亲！”
“谢谢姐姐，谢谢哥哥。”女童满脸感激，眼中含着泪，抬起头望着柔和又关切的鲁珏，用柔嫩细白的小手握了握白泽的手。
鲁珏在她转头的那一刻，不动声色皱了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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