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古

飞鸿踏雪泥

爱哭小龙人会与腹黑墨鱼和好么

多年以后,岁月斑驳,史书寥落。

鳞族能活多久,龙族又能活多久,这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。

梦虬孙饮着苦涩不堪的百里闻香,看着月下练剑的昔苍白,百无聊赖地想着。

前段时间,听说那只装死的植物鱼,打挺一下出溜爬了起来。

人还是那个人,人又不是那个人了。

欲星移始终没变,他永远清醒地明白自己要什么,又该如何达到目的。

可梦虬孙不能,他跌跌撞撞,光长岁数,不长心眼,总怀揣着一腔热血,有了脑子,却更有重情的“弱点”。

墨家,可真厉害;欲星移可真不愧是一境之相。

——所有人被他玩弄鼓掌,只是他改变海境的棋子而已。

而最最好用最有价值的那枚——梦虬孙可以大言不惭地毛遂自荐,绝对一骑绝尘。

哈。

他开始怀念金雷村的快乐,或许人在经历太多之后,总会眷恋美好。

那时的意气风发,少年恣意,终归是随着白衣少女的坠落,而碎成光影,只是那时的他尚不明白,尚怀侥幸,还会觉得愤怒与恐惧。

细数树轮,其实也没几年。

可怎面目全非到这个地步?梦虬孙总是不解。

大势推着所有人往前走,不容人停下喘息,而他更是风暴中心,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
——是一开始欲星移就没有在新海境为他预留下位置,而他只能如同诺亚方舟被抛下的人,灰溜溜自己收拾好一身狼狈。

说不定多年之后,会拿来当作下酒的笑料,哄得众人一乐。

梦虬孙歪了歪头,那倒也不错。

有时,天黑了,溅起一层水花,梦虬孙难免耿耿于怀,虬龙是天定,他无甚好说,可欲星移当年何必寻他,用一纸文书证明他的血统,给予他为人的地位,何必从污沼泥滩里将他揪起,又毫不犹豫把他推下深渊?若否他也不至于如此意难平。

人生啊就如同从天而降的雨水,是无可奈何回不了头的征途,落地之后,碎了也就碎了,无声无息,再也不会有结果。

他是海境的师相,我是叛军的首领。

早已平行,早已敌对。

接过宗酋的那一刻,他的身上便有了鳍鳞会的期盼与责任。

——原来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,而是彼此只剩反目成仇,旁人提及,余生惟余“哦,不熟”简单三个字。

那一坛交握的百里闻香,也只存在于过往寥寥,藏在光阴的角落,腐朽衰败直至遗忘。

仅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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