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千古】44
听见声音，千古心里一软。
『稍等。』两套装束，一套殒道主，一套镜观。千古没有犹豫拿起僧衣，穿在身上。简单收拾以后，他开了门。
『如何？』
“什么如何？吃早饭了。”五加笑着说。
『哦，』千古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，就被扯着下了楼。
玄奘早已落座，正等着两人。
感知到玄奘，千古不禁暗中问五加，「今日怎么这么……嗯～热情？」
五加只当没听见。“我把人拉来了，大师。”
今日不是雅座，而是大堂，正赶饭点，座无空席。千古局促地落座。
四周食客边吃边谈，气氛称得上一句祥和热闹、其乐融融。
千古更觉自己与众人格格不入。
幸好，小二端来吃食，氛围才没有那么僵硬。
趁着千古看不见，五加偷偷摸摸瞅了玄奘一眼。
今日，玄奘大师提出一个概念——心病。或许有些人看似没问题，但实则病入膏肓。
这个想法，五加当然赞同，他一早便觉得千古表现出的平易近人、和蔼可亲，太过流于表面。实际上，千古总是不远不近、保持距离，孤身一人。再加上昨日醉酒后的模样……不过好在现在有自己和玄奘一路同行。甚至开始在自己《行医笔录》里进行精炼注录。这是一个新的医学研究方向。
虽然有所怀疑的方向，但具体该如何医治，五加在这个领域一片茫然。玄奘大师又提出一种方案——去大堂吃早饭，他说虽然心病还须心药医，但镜观也太孤僻了。换换环境看看如何。
于是，才有了今早这一幕。
见两人安静地喝粥，千古也没说什么，只蹙着眉低头开始用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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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照例上路，继续向北前进。
今日是第二个七日。玄奘一路上默默不语。
五加又是一副沉思默想的状态。
眼看将至午时。他们都忘记了吗。千古只好开口:『今日是第二个七日了。』
『你们的答案。』怎么两个人都怪怪的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五加还在思量与心理疾病相关内容，正想到医书上所述由七情引发疾病与心理疾病是否有所联系。听到这，回过神来，“啊是。”
“作为一名医生。关于救人，我愿尽心竭力。但纵使夙夜匪懈，我仍然不可能救助天下每一个人。这一点我很清楚。所以这个问题，对于我来说，不是选择。我只能尽力而为，认真对待每一个到我手中的病人。”
这固然无可厚非。
『那么玄奘，你又在想什么呢？』
玄奘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，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怪不得，怪不得。”他连连说出两声。
眸子亮得仿佛能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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